文学五一

借火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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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梨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香烟,开始给自己倒酒。但其实像程梨这样的天生具有吸引力的京果儿,早就有人在不远处盯着她了。
    忽地,一道成熟的声音传来:“我有火,给你点下烟?”
    程梨把手里的酒喝了一口,才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长得挺高,模样周正,看起来是个公子哥,不算讨厌,可他眼神的越界让人反感。
    程梨坐在沙发上,偏头冲他勾了勾手指。对方立刻闻着味贴了上来,心想自己的魅力还不赖嘛。
    程梨倾身,在他耳边吐出两个字,热气喷在耳边却寒意逼人,她说:“你不够格。”
    男人气得想扬手打人,一只手拦了下来,声音依旧温温柔柔:“我来点,可以吗?”
    程梨偏头顺着声音来源看了一眼,乐了。这什么巧的都赶上一天了。这么多年没见,闵从语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体贴,穿着规矩的白裙子,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闵从语拿出火柴划亮后,转身摸出一支烟,伸手拢住给自己点燃。
    程梨窝在沙发上,看闵从语这样一副好学生的模样竟然会变成这样,不禁挑了挑眉。
    闵从语看她惊讶淡然一笑:“先前在澳洲学业压力大的时候学会的的。”
    程梨并不想跟她叙旧,也不想了解她的事,她直接问道:“找我什么事?”
    闵从语看她这样,率先喝了几口酒,说话也坦率起来:“过来看你笑话的,听说廖飞宇彻底不想不管了,哈哈哈。”
    “六年前,我被流放到澳洲,再到回国,即使这么久过去,他都不让我接近你,也不准我来京川,我就跟条狗一样在北川一样苟且到现在。”
    “那你比我可怜。”程梨评价道。
    程梨把嘴里的烟拿了下来,淡淡道:“不过,现在我们两个已经没关系了。”
    谁也没想到,当初在三中斗得不可开交的两位女孩,竟然能和平地坐在一起,在你讽我嘲中,喝了好几杯酒。
    中途,程梨有些想吐,起身上了个厕所。
    来到厕所后,程梨对着镜子狂吐,人吐完,眼睛也就清明了几分。
    她步履踉跄地回到卡座,闵从语递给她一杯酒:“最后一杯,以后我们也不会再面了。”
    程梨接过来,与她碰杯。
    一杯敬过去,也敬现在。
    司承来酒吧里,是万万没想到能撞到温娉的。
    当他看到温娉在舞池里扭动腰肢,冲人放电时,狭长的眼眸眯了眯,他的老婆,可真是好样的。
    有一个男人把手搭在她肩上时,司承想也没想冲了过去,将人一把揽在怀里。
    偏偏温娉喝醉了,还不停地拨开他的手:“你哪根葱呀,放开我。”
    司承嘴角泛起冷笑,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温娉,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有你受的。”
    温娉下意识地老实了几分,旁边的男人见自己被截了胡,不满道:“你谁呀?”
    司承一把扛起温娉,薄唇轻启:“她男人。”
    司承正扛着醉醺醺的温娉往外见,不料撞见了醉得有点不正常的程梨,被闵从语搀着往外走。
    一对上司承的眼神,闵从语脸色还有几分心虚。
    司承将温娉扔进车里,一路开车回家时,想到了什么,给廖飞宇打了电话。
    电话“嘟——嘟——嘟——”就是没人接,司承嘴角慢慢勾起,这通电话接不上,廖飞宇绝对会后悔的。
    廖飞宇正在开会,他站在投影仪前,说到一半的话,被桌上嗡嗡作响的手机给打断。
    他走过去,将手机拿起,看了一眼来电是司承,点了挂断。
    “继续。”廖飞宇声音冷冽。
    廖飞宇继续开会,底下人不敢就贷慢,即使是晚上十点,他们这群人也得陪最近工作成狂的老板加班。
    不知道怎么的,廖飞宇眼皮跳了跳,他总觉得挂了这通电话,有不好的事情搞发生。
    负责人正发言,廖飞宇作了个暂停的姿势,出去接了个电话:“什么事?”
    “我在酒吧碰见你女人了,”司承直切主题,“醉得不轻,好像被人下药了,然后被闵从语带走了。”
    廖飞宇收紧握着手机的手指,面无表情地说:“我不会再管她了。”
    “是吗?”司承笑了笑,先切断电话。
    廖飞宇站在门外,迟迟没有进去开会。
    五分钟后,司承的电话又进来:“巧得很,闵从语把程梨带到我酒店里,她把程梨送到廖效生床上了。”
    闵从语不愧是闵从语,不然她为什么能伪装十八年,还以一种高姿态的模样呆在廖飞宇手上。
    她知道廖飞宇与程梨闹翻,第一时间闻声赶来京川。
    闵从语太了解兄弟俩间的仇恨了,廖效生打小恨他,处处要抢他的东西,包括女人。
    而廖飞宇处处防着廖效生,与他不对付,也同样地恨他。
    一旦程梨送到廖效生手上,闵从语知道,这辈子,程梨和廖飞宇再也没有可能了。
    闵从语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廖飞宇眼底情绪不明,淡淡问了句:“是吗?”
    他的表情好似程梨真的是个陌生人,是死是活都不关他的事。
    他走回去平静地开了会,负责人还在那滔滔不绝,而廖飞宇冷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负责人没有得到半分回应。
    负责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甚至还提醒廖飞宇出神:“老板,我们——”
    “鸦片效应,”廖飞宇把刚才负责人的话重复了一遍,“你继续说。”
    “鸦片效应”,讲的是另一种生意经,负责人作为产品经理,讲到商品包装那一块:“产品设计一定要独特,好看,吸引人,像鸦片,初尝第一口再也离不开那味道,上瘾,致命,并且再也戒不掉。”
    “鸦片效应讲的就是我们生意场上的回头客。”负责人继续说。
    廖飞宇倏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同时仍出一句话“散会”。
    由于他动作太大,会议桌上的文蓝色文件夹被他撞到“啪”地一下掉在地上。他们何时见自己的老板这么慌乱过,在商场上的遇到风暴时,永远是一副风平浪静的状态,没人能撼动他,让他有别的情绪产生,可现在,廖飞宇神色匆匆,脸色恐怖得不行。
    廖飞宇阴沉着一张脸,发了疯一样的开车,赶去酒店。
    他一路不要命地加速,一连闯了好几个红灯。他不敢往下想,如果程梨被廖效生强行……廖飞宇的眉眼是止不住的戾,如果这样,他一定会将廖效生碎尸万段。
    等赶到酒店时,已经冷汗涔涔。
    因为司承的关系,有服务员领着他上了二十四楼,来到709。
    出于职业操守关系,服务员礼貌地问:“先生,您确定认识里面的人吗……”
    然而一向颇有教养的廖飞宇耐心值已经耗尽。他一把揪住服务员的衣领,声音冷得吓人:“我他妈让你开门。”
    “啪”地一声,门开了,廖飞宇冲了进去。
    诺大的总统套房里面,摆着玫瑰,香薰蜡烛,挑起暧昧汹涌的光。
    廖飞宇看得太阳穴直突突跳,更失去了理智。浴室的水声哗哗,当廖效生系着睡袍慢条斯理地走出来的时候,廖飞宇想也没想,就冲过去一拳将他狠狠地打倒在地。
    “你拿她怎么样了?”廖飞宇恶狠狠地冲他吼,又冲他踢了一角。那力道没留半分情面,廖效生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被廖飞宇这一拳都打错位了,疼得厉害。
    廖效生轻笑了一下,躺在地上,带着伤。这笑声将廖飞宇激怒,他不敢追问也不敢往下想,拎着他的衣领又给了一拳。
    廖效生一脸的无所谓,但他怕自己这条命被已经失去理智,发了疯的弟弟打死,自己就没法风流了,他躺在地上,笑吟吟地:“不是说不管她了吗?”
    “不还是来了?”
    廖飞宇手中的动作一顿,抿唇问:“什么意思?”
    “我在这。”从吧台出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是程梨。
    那声音,像是隔了六年,穿过这么多年的恩怨情仇穿到廖飞宇耳边。上帝究竟是要捉弄谁啊。
    廖效生甩开廖飞宇揪着他的衣领,慢悠悠地从地上起来,看了他们一眼,离开了,还自动帮他们关上了门。
    “我在等你会不会来管我。”程梨看着他。
    时间倒退,以程梨的警惕心,她不可能不防着闵从语。酒她没喝,程梨还顺势装醉,她想看看闵从语到底想干什么。
    没想到闵从语要坑她,但闵从语没想到,其实廖效生对程梨一点兴趣都没有,当初只是为了和廖飞宇对着干而已。
    程梨抱着手臂看着独自喝红酒的廖效生,问:“现在怎么办?”
    “等。”廖先生慢悠悠地说道。
    闵从语是有手段没错,可没有廖效生的允许,她如何得手这件事。
    廖效生有意误导整件事,他其实是想借程梨刺激一下拔穗,想看看不再爱他的拔穗,会不会丢下相亲对象风尘仆仆地赶来这。
    廖效生没等来拔穗,他失去了他的小拔穗。那一瞬间,廖效生的心脏像被人挖了一个洞,空得厉害。
    所以廖效生被廖飞宇揍时,他没有还手,甚至还产生了自暴自弃的想法,于是他失望地走了。
    可程梨这句话反而刺激了廖飞宇,他三两步走过去,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盯着她。
    “你他妈是不是还没耍够我?”廖飞宇问。
    他的手渐渐收力,程梨感觉自己下颌骨都要被捏碎。
    可她就是要刺激廖飞宇,还媚笑了一下:“你也知道我在可怜你。”
    廖飞宇呼吸急促,他沉着一张脸,地转天旋间,他将程梨压在墙上,膝盖强行分开她两条腿,吐出的嗓音撩人又嘲讽:“我今天让你看看,到底是谁可怜谁?”
    廖飞宇红着眼,对着她的耳朵咬了上去,手却不停地掐着她的脖子,分不清这到底是想爱她,还是想杀她。
    他恶狠狠地。。。,眼底情绪凶猛:“我他妈就是贱,一遍又一遍地在你面前跪下,让你嘲,让你耍。”
    程梨有些承受不住,可廖飞宇已经没了思考能力。
    他一下又一下,同时又想到了很多。他为什么说不想管程梨。
    是因为他受不了。
    凭什么,程梨可以肆无忌惮地同江一凡讲心事,跟陈柏康这样的人成为朋友,她还没提防过他,就这么留宿多次。
    她越来越,也有着致命诱惑。偏偏不是开在他掌心。
    廖飞宇控制不了她,又受不了她一个眼神对过来,像纠缠的丝,一个勾引,他就乖乖跪在她身边。
    她只要一看他,那张勾人的网就会把他黏住,吸走他所有力气。
    可程梨说可怜他,并且因为他摘了一个肾给她妈,她才对他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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