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名门千金狠大牌 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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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次已经将话说得很明白了,我心里有别人。”至于多久能从心里剔除,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林飞点点头,表示知晓。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还是滚烫的,沿着他的食道往下,一直蔓延进肺腑中去,像岩浆一样灼人心肺。
    他和她的故事从这一刻开始就要结束了,以后再多的情感波折也都是关于别人的。
    林飞放下杯子:“我的话说完了,你要是有事就先离开吧。”
    苏婉清说:“那我先走了。”
    她拿上包离开。
    林飞抬起头来看她一路走出咖啡厅,轻缓的音乐声中,步伐迈得飞快,很快在他眼前消失掉了。仿佛一丝留恋也没有。
    不由兀自苦笑出声,一直以来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从开始到现在,所有的热情燃烧都是他一个人的,包括那些亲密无间的狂热,也不曾真正的将她暖过来。所以说散场的时候,苏婉清才会表现得那样洒脱,说走就走。
    反倒是林飞,因为最初的那些心动迟迟的回不了身。
    现在好了,苏婉清将话说得再明白不过,林飞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从此以后再不用抱着期许停滞不前。他清楚的认识到,即便是短暂的拥有,这个女人也不是属于他的。
    林飞坐在那里慢慢将杯子里的咖啡喝完,喝到最后才想起之有只顾着说话,忘记加糖了,难怪会异常苦涩。
    付了帐从咖啡厅里出来时,电话响起来,是付谣打来的。
    “喂,付姐。”
    付谣明天就要去外地市场和驻办事处的同事一起跑客户了解市场变化。走之前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和林飞商量。
    就问他:“林飞,现在有时间吗?”
    林飞苦笑了声:“时间倒是有,可是我刚刚结束了一段恋情,不太有心情倒是真的。”
    付谣跟林飞合作了这么一段时间,知道林飞就是这样风趣的一个人,调侃起自己来也是一样。
    “要不要陪你喝一杯?”
    林飞说:“好啊,我请客。”
    付谣说:“算了,失恋了还要让你请客,岂不是双重打击。还是我请吧,在哪里吃?”
    “林园怎么样?”
    “好,你先过去吧,我这就出发。”付谣整理好茶几上的文件拿到卧室去,然后出来跟付妈妈说:“妈,今晚你们吃吧,我出去跟同事一起吃。”
    厨房里燥音大,付妈妈探出身来:“行,你去吧。”
    付谣从楼上下来,付爸爸带着素素在楼上玩。素素看到付谣从门栋里出来,跑过去:“妈妈……”
    付谣摸了摸她的脑袋:“乖,和外公一起玩,妈妈出去一下,晚上回来给你讲故事。”
    说着,蹲下身在素素的额上亲了一下。
    付爸爸把素素揽到怀里去,告诉她:“跟妈妈再见。”
    素素就举起小手晃了晃:“妈妈再见。”
    付谣笑着离开。
    过来的时候林飞已经点好菜了,特别细心的点了女人喜欢吃的菜,而且钱也已经付过了。
    付谣看了看,坐下时说:“哪个女人这么没有眼光啊,这样一个青年才俊也舍得放手。”她啧啧叹了句:“实在是傻了。”
    林飞和付谣打交道的次数多了,说话随意许多。
    “付姐,你就别取笑我了。”
    付谣一扬头:“谁取笑你了,我说的是真的。”她就觉得林飞这个小伙子不错,长得帅,又能工作能力,而且谦卑有礼,这在现在的年轻人里非常难得。
    林飞叹了口气:“人家看不上我,有什么办法。”
    “哪有什么看得上看不上的,不能在一起就说明没有缘分。听姐的,缘分到了,那个人说来就来。”
    林飞一时没多想,就问:“你是不是就这么把自己给嫁出去的?”
    说完了,才感觉到冒失,今晚真的是被刺激傻了,说话都开始不经大脑。林飞马上一脸歉意:“付姐,真是对不起啊。”
    付谣家的事他早就听说了,对此还感觉挺遗憾。
    反倒是付谣,还能笑着说:“不要紧,都是过去的事了。人总要面对现实。”有的时候不是别人绝口不提,自己就不会感觉悲伤。
    林飞转移话题:“行了,付姐,快吃吧,不然一会儿凉了。”
    工作上的事情两人边吃边聊。
    席间林飞喝了两听啤酒,凉凉的,灌进肺腑中异常舒爽。先前的焦灼竟然得到了缓解,整个人都不再那么难过了。
    看来人难过的时候果然不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独自隐忍悲伤,一定要走出来。跟人说说话,聊聊天,难过的情绪就自然而然的被冲散了。
    吃完饭出来的时候,林飞说:“付姐,今晚谢谢你啊。”
    付谣不明所以:“谢我做什么啊?是你请的客。”
    林飞笑了笑:“我不是说饭钱的事,跟你一起吃饭,缓解了我的抑郁情绪,否则没准我今晚就跑去跳江了。”
    付谣“哦”了一声:“小伙子可真有志向。”
    林飞嘿嘿一笑:“跟你开玩笑呢。”接着又说:“行了,付姐,你快回去吧,孩子不是在家等着呢。有什么事你跟我电话联系就行。”
    “好,那我就先走了。”
    上一次和女朋友分手是在国外,性格不合,闹了几次不愉快后,还是他先提出来的。但多少还是有些郁闷,正好那时候看世界杯,酒吧里一边看球一边喝啤酒,竟没感觉多难过。等到世界杯结束的时候,他也彻底从那段恋情里走出来了。
    可是,这一次很不巧,离世界杯的时间有点儿远。林飞想,等到世界杯开始的时候,他也将彻底从这段恋情之中解脱出来。
    当晚苏婉清从咖啡厅里出来之后就直接回家去了,抱着抱枕坐在沙发总觉得室内空荡荡的,有些过份的安静。于是打开电视,将声音调得很大。
    闹哄哄的综艺节目,已经进行到了一半,没头没尾的根本看不明白。
    苏婉清盯着电视,就像傻子一样,连眼睛都很少眨一下。
    她有些后悔了,当初不该用林飞来缓解内心的疼痛,用一个人来忘记另外一个的这种法子实在太蠢了。如果她没做这些傻事,到如今和林飞还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像这样所孤独难过的时候就可以给他打一通电话,就算他有事脱不开身,也会在电话里讲笑话安慰她。不像现在,连一个可以说话谈心的人都找不到。
    可是,后悔也没有半点儿用处,那样蹩脚的关系是她一手促成的。
    失去了一个真正可以做朋友的人,又怨得了谁。
    苏婉清被电视节目里的女主持人吵得心烦,抬手将电视关掉。
    她的心情真是太憋闷了,说不出为什么,先给自己泡了一杯清茶,然后端着杯子到阳台上去透气。
    或许是时间的缘故,这个时间段就是容易引发人的感伤情绪。所以,苏婉清望着城市渐渐亮起的霓虹灯,忽然生出前所未有的孤独感,竟一时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忍不住,最后还是拿过手机给韩霁风打电话。明知有些厚脸皮,可是,她到底也没能将他怎样,不过就是喜欢他,韩霁风一个大男人总不至于像洪水猛兽一样躲着她吧?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被韩霁风接起来。
    问她:“有事吗?”
    “没什么事情。”苏婉清捏紧电话,语气放轻松:“你干嘛呢?”
    韩霁风说:“在医院。”
    苏婉清一时没反应过来:“在医院干什么呢?”
    韩霁风的病说是瞒着全世界,其实就是为了瞒许云依一个人。现在她既然知道了,韩霁风觉得对外人也再没必要摭摭掩掩。
    他视若平常的说:“我的脑袋里积了一个血块,来医院自然是维系生命来了……”
    “砰!”苏婉清的手一滑,玻璃杯子应声碎裂。
    去医院的路上一直惊魂未定,苏婉清就感觉喘气的时候喉咙都是疼的,酸疼酸疼。
    她爱着的那个人可以不爱她,也可以永远不接受她,她完全可以把‘喜欢’这种事当成自己要独立完成的事业。但是,这个人却不能消失不见,或近或远,他一定要站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任她想起来的时候是能感觉到他的存在的,那就比什么都好。
    可是,就这点儿卑微的企及,上天还要夺走它。
    苏婉清现在很难平复心自己的心情,一度感觉要崩溃了。
    蒋承宇听说苏婉清要来医院,怕她又吵又闹的再影响韩霁风的心情。今天能看出韩霁风的心情低落,上午的时候还不这样,下午再从事务所里过来,就见他沉闷得一句话都不肯说。问了几次,才得知原来许云依来过了,目的是告诉他,今天来过之后,她就要远走高飞了。
    蒋承宇想,又一个和韩霁风旗鼓相当的人,一样的冷漠无情。以前就觉得韩霁风薄情,那么多喜欢他的女孩子拒绝起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所以才说,有报应这一说呢。现在遇到一个许云依伤起他来,也是连眼都不眨一下。
    细想想,或许这就是韩霁风着迷的原因,一般的女人跟猫一样,他又怎么看得上。
    苏婉清在医院门口碰到蒋承宇,过来跟他打招呼:“你也是来看霁风?”
    蒋承宇说:“我在等你。”
    “等我?”
    “嗯,霁风情绪不好,你今天别刺激他。平常心态的聊聊天就好了,如果他头疼的毛病再发作,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蒋承宇说这番话的时候一脸认真,一点儿平时的不羁都没有。苏婉清看着他,心底渐渐生起绝望,难过的只想掉眼泪。
    强忍着掉下来的冲动,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蒋承宇看她眼眶都憋红了,发生这样的事,谁的心里都不好过。
    他不再多说别的,只道:“你先进去吧,我抽根烟。”
    苏婉清走到病房门口先努力平抚自己的情绪,深吸两口气,推门进去。
    把水果篮放到一边说:“怎么样?现在头还疼吗?”
    韩霁风倒是十分明白:“再疼我就没命了,敢疼么。”
    苏婉清心口泛酸:“别胡说。”
    “医生都对我坦白了,所以任何的安抚对于我来说都无济于事。”
    苏婉清不得不说:“你到什么时候都一如既往的刻薄。”
    韩霁风淡淡一笑:“是么,那我一定得罪了不少了,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就要替你们收了我。”
    苏婉清情绪顿时有些激动;“行了,韩霁风,你能好好说话么?”
    她到底是招他了还是惹他了,要承受他的句句诛心。
    韩霁风的确有些情绪,说起话来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尖锐刻薄。
    到现在他也有些心灰意冷了,整个下午他的所有感触都是不但不畏惧死亡,还想干脆死了算了。是否他死了,有些人一样无动于衷?
    这是点型的苦肉计,也是愤慨时的破罐子破摔。
    但终究不能伤及无辜,生病或死亡都是他一个人的事,他不能把情绪发泄到不相干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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