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七十八。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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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醉清也正值青春欲望萌动的时候,每每搂着何云,身子都要起着尴尬的反应。
    何云也感觉到了。
    在她反着身子躺在他怀里时,屁股总膈到什么硬硬的东西,只她不明白那是什么,可屁股也算是羞人的地方,她也不太好意思问,只得移着身子隔远些。
    然后又被他捞回紧紧贴着。
    那时他的手便不安分极了,从胸那摸着捏着,在何云潮红的脸蛋儿下,隔着裤子直接摸上那羞人的地儿。
    何云羞极的握着他的手,摇着头晃着脑说着别,又不好意思说完,只得力气加大些。
    可她那点儿力气怎制止住他,又被他一手包住。
    虚眯着眼,喘着浊气,湿在她的颈间,发出的声,一字比一字绕指柔般的绒人。
    “云云,乖。嗯?”
    起初只是沿着那缝,用着青葱玉指,如细雨般,滑动挑拨。再是听她一声咛咛,便如穿针般得了她的弱点,捻着那处不放,何云埋着脸,抱紧了他的胳臂。
    直至他要拉开那层薄薄的布料,伸进手去,被何云一下抓紧了肉,她红着脸,咬着唇,鼓着胆子看着他迷离的眉眼,小心的,微微的,扯了一处他的衣角。
    “我。。。我害怕。”
    温醉清叹了一息,洒在她耳处,抽了手,揽住她的身子,又是紧紧的,一霎间又松开,去了洗手间。
    温醉清冲了许久,手指的律动混着水声,白玉的无瑕与那东西的黑浊,在一声声憋在嗓子处的呻吟中,碰撞轮回。
    跟雾笙说着什么贞洁的重要,但一碰上那妮子只想冲进泥梨里,弄她。
    他真的是。
    地面零零散散,滴落着些,白色的水液。带着男人的腥气。
    于是每每摸着几些,就免不得去几次厕所,弄得何云疑惑的耸着鼻子,以为他尿频尿急,那几天还悄悄咪咪买了电视上播的前列康,装作不经意的放在他桌上。
    被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又看了她一眼,甩手扔进了垃圾桶。
    那个夜晚,何云感觉自己的胸如野火般的,烧不尽的酸疼。
    回到房间委委屈屈的,撇着嘴,不知道自己又惹到他些什么。
    不过最让她开心的,是在铁门外,怀着着急和期待的,看着他走出竞赛考试的考场,那个时候,他的眼睛,总能在茫茫人海中,第一眼便看见她小小的身影。
    以前,她总将他送归于人海。现在,他每能从人海里,向她走来。
    她会看着站在台上,拿着奖杯,意气风发的少年,双手不停的为他鼓掌,为他张扬的才华。她的平凡因子便化成爱慕,像是正负相引般,朝他尽数涌来。
    她第一次,想反驳奶奶的话。
    奶奶,你老劝我的那句,肯定也是后悔的,那个雕花柜,爷爷在世时,总说你拿起又放下的,像个呆子。躺在凉椅上,你老是喜欢拨着A市的新闻。你还老是在梦里喃语,爷爷捂着我的嘴说别吵醒你。
    你说,我不该不等你。你说,勇气。
    奶奶,因为你知道的,和那个人在一起,你忘却馀生,只惜藏他的今朝。
    一只手抹去她眼角的细泪,何云抬着眼,看着光鲜亮丽的少年,皱着眉,却又温柔的目光,问着她,“怎么了?看我得了全国第一,自己感到惭愧了?”
    何云没说话,她只看着他。
    他一把揽着她的头,埋进他的软腹间,摸着她柔软的长发,徐徐春风般说着。
    “你看你就拥有一头让我羡慕的软发,是我苦求不得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也有自己的短处,人无完人,但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知道吗?小矮子。”
    你在我心里,也是最好的。
    她默默的念着。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放不下啊。
    温醉清在高二下学期接到哈弗大学的提前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他看着这封邮件很久,久到他手都麻了,才将它放进抽屉里,扶着额头,闭着眼,又想了很久。
    那时,他去月色喝上了酒。
    一瓶接着一瓶,醉生梦死间,他看见了他的小姑娘。
    那个小矮子,第一次来这种场所,手脚都放不开,低着头畏缩得像个深林里的小菇子,一步当两步似的,坐到他身边,又那样的,抬着一双湿漉的鹿眼,扯着他的衣角,在音乐轰杂的包厢里,她轻缓的声音徐徐传来。
    她说。别喝了。走吧。
    他闭着眼,吐纳着一口浊气,借着醉意,说了一句轻描淡写的。“滚。”
    小矮子睁大了眼,不敢相信的,消化了一会,又扯了扯他的衣角。
    直到他说,“我说滚。”
    酒杯被他捏得快变形成碎。
    她难堪的跑了,很快,快到他的眼还没完全睁开,就看不到了。
    之后,三天,何云没有理他。
    除了上学,其余时候,他便沉醉在酒酿的消愁中,不知时岁,不闻朝晚,酒香令人醉,酒味扰人醒,他听不进别人的劝诫,只醺着眼,瘫在座位上。
    温醉清。温醉清。醉了还怎么清呢?
    何云居然又来了。还是之前那副样子,他动了动嘴,却没有发出声来,只心上划过一条涩意的河。
    何云又坐在他的身旁,怀着她积累的勇气。她不知他怎么了,但她知道,她不想再被他说自己懦弱。
    更不想,像奶奶般,只在梦里才说出一句。
    勇敢。
    她受得住的,她握紧了拳。
    他的声音果然比上次大多了,惊得包厢里的人全都推门而出,伴着酒瓶碎裂的乱耳声,她的身子下意识的一颤。
    却是紧紧的抱住他的手臂,梗着声音,她说,“我就要跟着你。”
    声音颤得像弹片的余音。
    他僵了身子,沉默了两秒,还是再没上次的,忍心对她说出个“滚”字来。
    他说,你走。
    手臂抱得更紧了,他的小姑娘,泪水滴答滴答的,如春雨一场,滴在他的胳臂肉上,那股微凉,渗进他的心缝儿。
    她重复着,我就要跟着你。
    女人的眼泪啊。
    是无声的。
    他发疯般搂紧她的身子,拭去她的无声,急切的吻着她的眉眼,又紧紧的搂着她,脸深埋进她暖热的脖颈里。
    他深喘着气,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搂着她腰身的手,越收越紧。
    放不下便放不下吧。他罪恶的想。
    他给过她离开的机会,是她非要缠着他的。
    是她。
    三三:倒计时。——二。
    下章是他们两的第一次。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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