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谨遵长公主之令 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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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日及笄礼,鸾安公主亲眼看见霍余等着靖安长公主一同离开。
    身在大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选择和靖安长公主作对。
    所以,她最终将目标放在了陆含清身上,他是淮南陆氏之子,淮南和北幽相邻,而且淮南兵权在握,陆含清未曾娶妻,这样一看,似乎陆含清比其余人都要合适作为和亲对象。
    然后,就有了今日的这一出。
    禁军上前清道时,陆含清眉眼的温和终于消去,眼中闪过一抹冷凉。
    至此,他还有何不知,今日他是落入旁人的算计!
    利用皇室猜疑,将他推向北幽。
    而旁人,许也会认为这都是他所谋!
    作者有话说:
    陈媛:嗯……很好?
    【来晚了,滑跪,晚上加更补偿一下】
    第86章
    今日夜色浓郁得近乎化不开,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午时落的雨尚未干透,风带起些许湿润。
    公主府中有一处温泉,这里引活水而入,雾气弥漫,女子从水中冒出头,水花四溅,她微喘着气,脸颊潮红,水珠顺着脸颊滑过锁骨,滴落温泉中消失不见。
    女子站起身,后背挺直,莹白如玉,中间一条深凹的脊椎线,让人挪不开眼,青丝倏然披下,飘在水面上,恰好遮住了这抹春光。
    盼秋领着婢女跪在地上替她擦拭身子,一件轻薄的亵衣穿在身上,又拢了披风,才被众星拱月地送回寝宫。
    待陈媛踏入宫殿的一刹那间,她稍有些几不可察的停顿,抬了抬眼眸,望向殿内那个端坐着的男人:
    “你怎么还在?”
    霍余侧了侧身子,露出他身后的案桌:“公主今日还未喝药。”
    陈媛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
    她不敢置信,盼秋今日都将这事忘了,却变成了霍余在这里等着她?!
    盼秋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奴婢差些都忘了,公主快些将药喝了。”
    陈媛愤恨地瞪向霍余,霍余面不改色地和她对视,在知道公主的身子情况后,他不可能任由公主糟蹋身子骨。
    陈媛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任由盼秋喂她蜜饯,拎着霍余的衣袖,嫌弃地上下打量。
    霍余不明所以:“公主怎么了?”
    陈媛口中蜜饯尚未咽下,有些含糊不清地说:
    “你真的没有被调包?”
    不替她挡着药也就罢了,居然现在都和盼秋同流合污了。
    盼秋轻呵了声,似在嘲笑公主的痴心妄想。
    陈媛心虚,顿时讪讪地移开视线,霍余低笑了声,换来公主的横眉冷对。
    霍余不在意,他接过婢女递来的锦帛,坐到公主身后,替公主擦着头发,陈媛身子放松,半倚靠在他怀中,很明显地察觉到身后人的身子稍僵了片刻。
    陈媛其实很纳闷。
    按理说,在霍余的记忆中,她和他的亲密举动应该数不胜数才对,怎么会一碰就僵硬。
    显得格外生涩。
    她挥退其余婢女,靠在霍余的肩膀上仰起头,白皙修长的脖颈形成一道优美的幅度,霍余视线稍暗,很快,他轻垂下眼睑,沉声暗哑:
    “公主坐好。”
    这般姿势,他根本无法寻到着力点替她擦头发。
    可现在的陈媛一肚子好奇,按捺不住地问他:
    “梦中,你和我都做了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在霍余面前承认梦中的那个人就是她。
    然而霍余的注意力却都被她的问题吸引住。
    两人都做过什么?
    霍余稍抿紧唇瓣,做过的事太多了,寻常夫妻会做的事情他们皆做过。
    甚至,更出格的事也并非没有。
    可霍余不知该如何对女子说,只能无奈低声唤她:
    “公主!”
    陈媛轻哼了声,觉得颇有些无趣。
    做都做了,有何不好说的?
    可她倒底没有逼霍余说,她能清晰地察觉到现在的霍余不想碰她,也不该这么说,更像是在顾忌着什么。
    陈媛隐约猜到为何,心中些许好笑。
    她的身子岂是那么容易就会有孕?哪怕梦中的她,也必是用了何种药物,才会得偿所愿。
    不过,这些她都没有和霍余说。
    因为,只要拿下淮南,霍余所想都会一一实现,的确没有必要这个时候冒险。
    霍余搂住她的腰肢,将下颚抵在她的颈窝处,轻声说:
    “明年冬日,我和公主去边城小住一段时间吧。”
    那里气候宜人,四季如春,最适合陈媛待的地方,而且,霍余年幼曾在边城生活过很长的一段时间,他想带公主去那里看看。
    陈媛并不在意,可有可无地应了声:
    “只要你说服了皇兄,我自无意见。”
    她有些许的不自在,因为两人离得太近了些,她只要稍抬抬下颚,就可以亲到男子。
    她的披风散落在地,青丝顺着动作披散在胸前,亵衣太过单薄,许是殿内燃了地龙,并不觉得冷,反而衬得殿内稍有些旖旎。
    霍余沐浴过,外衫只虚虚地披在身上,只要陈媛想,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将外衫挑落在地。
    明明是她被霍余圈在怀中,可霍余给她的感觉却是——任君采撷。
    陈媛觉得好笑,也真的呐呐捂住脸笑了出来。
    霍余不明所以,眼中皆是困惑,但他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搂在女子腰肢的手稍紧了紧,将女子护住,不会让她掉下软榻。
    像这样安静地和公主待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她在就好,这就是公主不在后的那二十年中,他最大的奢望。
    陈媛没有让霍余在她寝宫内过夜。
    倒不是她羞涩,只是不想折磨霍余罢了。
    霍余离开时,耳根子都是红的,他将外衫披在身上,拢了拢衣襟,走路的姿势似有僵硬。
    ********
    翌日,陈媛和往日一样,辰时才醒来。
    盼秋掀开床幔,见公主并无异样,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陈媛将这一点看在眼中,知晓是她前日醒来时将盼秋吓到了,所以,她没有和盼秋说,她昨日又做梦了。
    和前日不同。
    这次的梦境有些让人脸红心跳。
    就在她的寝宫中,夜色撩人,烛火不断地摇曳,纸窗上印了两个重叠的身影。
    梦中她一袭红色轻纱,似刚沐浴结束,青丝半干半湿地贴在胸前,若隐若现给她添了分让人口干舌燥的余媚,漫不经心地坐在软榻上。
    霍余就在她跟前,那种姿势,让陈媛根本不敢回想。
    他半跪在她跟前,攥住她脚踝,手背上青筋微起,上身衣裳半敞,他深深地埋着头,额头似热出汗,贴在她身上,无人可见,她悄无声息地攥住绒毯,身子有一刹那的紧绷。
    陈媛脚趾稍有些蜷缩,忙忙将思绪收拢,不敢再去回想。
    盼秋纳闷地看着她脸上嫣红,觑了眼尚未打开的楹窗,不解:
    “公主是觉得热吗?怎么脸这么红?”
    陈媛顿时臊得脸颊通红,眼神心虚地躲闪着,呐呐地说:“是有些热。”
    盼秋忙忙去将楹窗打开,通风透气。
    回来时,还在小声嘀咕:
    “奴婢起床时,还觉得今日有些凉呢。”
    陈媛低头,抖着手指将纽扣系上,假装没有听见盼秋这句话。
    忽然就听盼秋一声轻嗔:
    “哎呀,公主快住手,这扣结系错了!”
    陈媛手堪堪一顿,再低头,才发现的确系错了。
    盼秋将扣结解开,重新替她系好,有些纳闷嘀咕:
    “今日公主怎么怪怪的。”
    陈媛垂首,耳根子红得几欲滴血。
    作者有话说:
    小霍:有点害羞。
    【有点头疼,这章稍微有点少,姐妹们将就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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