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Vol.70 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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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严律已好像要长住下来一样,工作回来都在她家吃饭过夜。
    严律已打过电话给她,发现自已被拉黑了,最后只能留字条与她沟通,要是急事只能交代唐荣君转述,异常地觉得颜面扫地,但又无可奈何。
    温柔做了导购后,再也不是周末休息,一周有两天轮休,严律已只要不赶项目不出差的话,都窝在她家那里也不去,看着她做设计,又或者是跟她一起做饭。
    古董机械钟徐徐地响了12下,她还没有到家,电话被拉黑,让唐荣君打给她,也没有回复,他望着门口坐立不安,最后,换了衣服拿着手机钥匙出门打车去找她。
    他不知她上班的具体地址,还好司机熟路,只是隔了几条街,一下子就找到了顾氏那个旗舰店,店铺已经打烊,不见一丝灯光,完全没有人的迹象,他还特意拍了一下门,确定里面没有人。
    他突然担心起来,怕她在路上遇到了危险,打开手机地图搜出了一条最近的路跑了回去,一路上还要仔细地注意横街窄巷,怕她……
    一想到这里,他就心率加快,手心出汗。
    重复来回了一次,然后,又走了另一条有可能经过的路线同样地搜索,就在他打算派人来地毯式搜查她的时候,唐荣君来了电话,告诉他她的手机没电了,在别处过夜,叫他不要等她。
    料想严律已可能会生气,唐荣君急匆匆地将电话挂掉,免得当炮灰。
    绷紧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其实他并没有像唐荣君想的那样,得知她没出事后,他第一个反应是安心,然后,才是生气。
    他觉得自已疯了,气急败坏地回到她的家,他真想将她的家给砸个稀八烂,好好出气,但是,砸了他就没有家了。
    因为第二天要帮其中一个员工顶班,温柔直接从早上连续工作到晚上,一天一夜没有回家。
    昨天,她提前请假下班去处理一些急事,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等她发现时,已是凌时差不多一点,一开机就接到唐荣君的电话,与几十个短信留言,才知道严律已一直在等着她回家。
    隐隐地觉得他可能会生气?
    温柔特意绕远了路,去了一档卖牛腩河粉的推车小食摊打包了一份外卖带回去。
    回到家门口,门缝亮着,里面肯定有人,至少不会像上次那样吓一跳。
    羊驼!这明明是她家啊,回自已家为什么这么心虚,这么害怕,为什么有这种心跳加快,鸭子进烤箱的紧张感!
    手微颤着用钥匙将门打开。
    “你回来了?”严律已换了一套绸缎面料的新浴袍像皇帝一般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直播。
    语气听着好像还好?
    “嗯,我回来了,我还给你带了牛腩河粉,热腾腾的。”温柔谄媚地坐到他身边,将茶几扯向沙发,将外卖放在桌子上打开盖子。
    虽然她搞不懂自已为什么要讨好他,但是超强的直觉告诉她,这样子做没错。
    “我不吃用一次性餐具盛装的食物。”严律已嫌弃地扫了一眼,毫无动作。
    温柔终于听出他的不悦了,乖巧地将牛腩河粉倒到了自已常用的猫咪大碗里,再恭敬地递上一双新簇簇的红木筷子,但他没有接过来。
    “手累。”
    “能有……”多累?!温柔内心狠得咬牙彻齿,但是,脸上还是堆砌着她自认为很可爱的笑容,“我喂你。”
    “可以。”
    可以你妹?!
    温柔举着碗给他喂了大半碗的河粉,还有一小半碗汤,手都累瘫了,他还迫她将自已剩下点粉汤吃完,才放过她。
    本来她是从来不吃别人吃剩的东西,但今天屈于强权之下,她破例了。
    见她将最后一口汤喝光,他才接过她的空碗,放她去洗澡。
    温柔洗完澡鬼鬼崇崇地先探出脑袋,大厅的灯已经关掉,房间也没有开灯,才放心地整个人走出来。
    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出男人已经安详地躺在了床上。
    无事发生!太好了!
    她开心地掀起一角的被子,钻进被他体温捂得热烘烘的被窝,将她自已的小身板自然地贴上他宽厚的胸膛。
    “柔柔。”
    “嗯?”
    “你昨天去那里了?”长手一伸,床头的小夜灯被打开。
    严律已正经严肃的脸在夜灯地映照下,好看的轮廓清晰地在温柔眼前显现。
    她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抱里,他用食指摩挲着她肉嘟嘟的下唇,大手顺延而下,轻抚着布着全身脉胳最密集的颈脖,漆黑深邃的眼神让她的危险预警瞬间爆表。
    果然还是生气了……
    “他出了点事,我去看望他,然后太晚了就在那里过了一夜。”温柔如实相告,反正又不是不能见人的事。
    “男的?”
    “嗯。”
    “多大?”
    男人近在咫尺,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落在她鼻腔,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在自已家抽烟,烟草味好像比往常的浓烈。
    “小我五岁。”
    为了保持克制,他深深呼吸地吸了一口气。
    “跟上次送汤水的是同一个人吗?”
    摸着她颈脖的手,力度稍不注意地加重了,为怕他一个不注意会将自已掐死,她将他的手移到肩膀上,好歹肩膀碎了一时三刻也不会死,脖子就不一样了,会立即断气。
    “嗯。”她超小声地应了一下,希望他听得不太清楚。
    他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已的姿势,身体压在女人一边大腿上,一只肩膀撑着自已上身的重量,空闲出来的手帮她将额头的碎发拔到耳后,“你要自已脱还是我帮你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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