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附骨之宠 第1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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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是谁在吹,罗子婴。
    那些做事滴水不漏的长辈们,怎么会让他出来坏事?可惜啊,他对我痴情一片,我连个道谢道歉的机会都没了。
    花车忽然停下,不语只觉得眼前一花,便看见个英武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国,国主?”
    宽肩窄腰,目光凶狠,这如狼一般的男人不是元邵是谁。
    “启禀国主,这便是我们的楚国公主了。”
    王宾讨好般地凑上前来,他见不语懒懒地躺在车里,并不为所动,急得忙使眼色:“公主,还不下车参见国主?”
    元邵挥了下手,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不语,勾唇笑道:“不必了,本尊只是想早点见到公主,就独自骑马赶来了。”
    说话间,元邵直接上花车,与此同时,伺候不语的侍女十分懂事地下车。
    这又是几个意思。
    王宾站在花车跟前,简直不知道如何进退。这个狼主是出了名的残忍,多年前在离宫时,他都敢对皇帝下手。万一自己有什么做的不称他意,别说 回长安邀功了,就是死在夕月国也未可知。
    忽然听的车里传出声女孩的尖叫,王宾忙躬着身子,用客套的官话询问:“下臣王宾,谨遵国主吩咐。”
    元邵愉悦地声音从车里传出:“车队往月亮城走,一路不许停!”
    王宾其实知道里面在做什么,有人猴急,等不到洞房花烛,就提前来把新娘子给办了。他微笑着瞅了眼那剧烈摇晃的花车,吩咐底下人,立即启程。
    ***
    整整两天,,车里的男女都不曾出来,可声音却不绝如缕。
    撞击?痴缠?娇嗔?调笑?呻·吟?
    都有。
    ……
    到月亮城外时,是元邵先下车的,他只穿了件单衣,微笑着把他的小新娘抱下来。
    初经人事的女孩更美了,她将头枕在元邵的颈窝,甜甜地笑。
    “下臣恭喜王上,恭喜五王妃。”
    王宾恭敬地跪在车边,他脸上虽带着浓浓笑意,心里却紧张的不行,好在这个不语姑娘还算聪明,没有惹恼了元邵,看样子还把他给伺候舒服了。
    “你错了。”元邵的声音冷漠极了。
    “臣,臣不知错哪儿了。”王宾连忙叩首。
    只见元邵宠溺地吻了吻怀中的女孩,那满足又幸福的样子,仿佛使他年轻了十多岁。
    “她不是五王妃,是王后。”
    “王,王后?”
    王宾咋舌,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居然在短短两天的时间里,由普通王妃变成王后?她不是与那九王子互有情愫么,怎么转眼间就用如此爱慕的眼神看元邵?
    厉害,厉害,好厉害!
    只听得脆如黄莺般的笑声忽然在头顶响起,王宾失神地抬头,他看见元邵怀里的女孩用手指把玩着头发,她两颊绯红,嘴角边的酒窝如同藏了蜜糖般甜美动人。
    多可爱的姑娘啊,笑的那么单纯,只不过眼角的隐隐凌厉让人不寒而栗,女孩手勾住元邵的脖颈,笑靥如花:“王上您看,王宾大人他好像还不相信呢。”
    第四 卷终
    作者有话要说:第四 卷结束了,第五 卷是终 卷:桃之夭夭不语是主线,但不是最主要的,她的故事,暂停于此。完了有时间,给她写个番外好啦,
    第178章 封玉
    第五 卷 --桃之夭夭
    何草不黄
    何日不行
    何日不将
    经营四方
    有芃者狐
    率彼幽草
    有栈之车
    行彼幽道
    清扬的歌声漂荡在辽阔的草原,天空偶尔飞过一两只不知名的鸟儿,它们引颈哀鸣,惹得人也跟着一起难过。
    有些地方的雪还未消干净,正慢慢地汇集成一条条小流,有些流进湖里,有些悄悄地滋润那被冬日侵蚀过的蔓草,期待即将到来的春日。
    已然是傍晚时分,护送小楚国公主 回长安的一行人就地安营扎寨,因为才刚融了雪,木头杂草等物还湿着,点着后灰烟四起,呛地人直咳嗽。
    几个军衔稍高的将士拉了几根长木头,团团围坐在烧地正旺的火堆前,吃烤肉,喝烈酒,顺便吹牛打诨。
    苏人玉笑着摇摇头,这群混人嘴里还能有什么干净的,不是女人就是干仗 。他才刚翻转了下烤的兔腿,就看见宝贝外甥又在发愣了。
    已经将不语送走半月有余,可寒儿仍不能释怀,这些日子他的话更少了,若不是想要上长安寻爹,想必这小子决然不会离开他姐姐。
    兔肉里的油被烤地呲呲作响,一滴一滴地掉在柴碳上,再撒上一小撮盐,香味登时便四溢开来。
    “寒儿,肉能吃了。”苏人玉怕穿肉的铁棍烫着千寒,特意用自己的手帕包好,这才给外甥递过去。
    周围坐着的几个将士见状,互相交换了下眼神,不怀好意地打趣儿:“呦,我说老苏,你要不要给他撕好了再喂进口里?”
    “哈哈哈。”
    “老苏,你会不会替他把尿啊,哈哈。”
    许是被人取笑的不太好受,千寒一声不吭地接过烤兔肉,起身往湖边走去。
    “寒儿,这还有热好的马奶酒,你不喝呀。”苏人玉见外甥并不搭理他,便将手里端着的大瓷碗放到地上,他没好气地瞪了几眼这些人,冷声说道:“他是最知礼的孩子,你们以后少拿他开玩笑,小心我翻脸啊。”
    其中一个容长脸面的将军一听这话,登时乐了,他嘴儿朝湖边努了努,奸笑道:“好孩子会吊膀子?你瞧,你们家寒儿在和小楚国公主做什么。”
    苏人玉扭头看去,果然瞧见湖边的大石头上并排坐着一对少年男女。此时正值夕阳西下,余晖撒在湖面上,风一吹,便荡漾起片片橘红色的波纹,无论景还是人,都很美。
    “这小浪蹄子,才多大就会勾·引爷们了。”苏人玉眼神发寒,显然他很不喜欢外甥和那个小公主太过亲昵。他没好气地端起酒准备喝,碗沿儿才到嘴边,这男人忽然一股脑全泼进火堆里。
    军里的男人洒脱惯了,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那容长脸的将军瞧着苏人玉这般反应,半劝半打趣笑道:“行啦老苏,虽说这小楚国公主不是什么正经的宗室女子,好歹也是得了个封号,模样还算周正,配得上你家,”
    这将军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苏人玉打断。
    “屁!就她这种资质,也想高攀我寒儿?”
    长脸将军一听这话,火也上来了:“护犊子也不是这么护的,你外甥又不是金子做的,人家姑娘全须全尾的怎么就配不上了。”
    “我外甥可是,”
    是皇子!
    当然,这话苏人玉肯定不会说出来,他只是阴测测一笑,不屑地瞥了眼那跟他争吵的将军,然后从怀里掏出封信,就着火光细细地看。
    信是前天从 回利州发来的,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几个字:韩度正往 回塔县赶。
    火光温柔地照在苏人玉俊美异常的脸上,他漆黑的瞳仁底下仿佛有丝兴奋闪过,只见这男人将纸揉成团儿,轻轻弹进烧的正旺的火中。
    “哎,此番去长安路途遥远,也不知道咱们能不能在今年底赶 回西州的家里过年。”
    “是啊,打这一来 回,慢的话小半年就过去了。对了老苏,你以前不是在长安住着么,那儿到底怎么样呀。”
    “天子脚下,自然无比繁华了。”苏人玉扭头看了眼千寒,勾唇一笑:“这次去了,我就没打算再 回来。”
    ***
    夕阳总是落的很快,等到繁星点点时,大地又是一片孤寂。
    “”何草不黄,何日不行,何人不将,经营四方。”
    小楚国公主才唱完这几句,就闻见一阵喷香的味道,她扭头一看,果然身后站着个拿烤肉的瘦高少年。
    “寒哥哥。”
    小楚国公主满脸欢喜,连忙往边上挪了下,给千寒腾出块儿地。
    小楚国公主名叫封玉,年岁跟千寒差不多大,身量不高,还不到千寒的肩膀。她人很白,跟雪团似得,鼻梁不高不低,眼睛不大不小,还稍微有点胖,不过这倒显得她更可爱了。
    千寒将舅舅给他精心烤制的兔肉递给封玉,低着头,从旁边的草丛里一颗颗地捡石子儿,使劲地往湖里扔。
    “寒哥哥,你不吃吗?”封玉将头凑到千寒的跟前,眨巴着眼睛,笑道:“你要是都给我,你舅舅又该给我脸子瞧了。”
    封玉出身寒微,父亲不过是个毫不起眼的小官,因为跟皇家有点亲,加之年纪又合适,这才被皇帝封为小楚国公主的,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她虽有这么个封号,不过是个陪嫁的膡妾罢了,跟大楚国公主的嫁妆没什么两样。
    果然吧,人家夕月人根本就不认她,连花车都没叫下,就让苏人玉他们原封不动地给送 回长安。
    见千寒仍不言语,封玉便将烤肉放在一边,陪着男孩一起扔石子儿。
    千寒见状,柔声道:“你怎么不吃,肉若是凉了就不能吃了。”
    风带着湖水的凉气一并吹来,封玉将身上穿的锦袍往紧拉了下,问道:“你是不是又想你姐姐了?”
    “嗯。”千寒话一向不多,他心里纵有千般郁闷,也不会说出来。
    “哎。”封玉又往湖里扔了块石子儿,正巧打中一片浮萍,她是个天真烂漫大的小女孩,想什么就说什么,胡乱安慰道:“你姐姐长的那么标致,又有一肚子学问,夕月王肯定会对她很好的,你就别担心她了。”
    “傻孩子,不是这样。”
    千寒叹了口气,他没法跟封玉说这里边错综复杂的政治关系和人事斗争,只能说,每个人都无奈,但每个人都无可奈何。
    “我们一样大,可你总叫我傻孩子。”封玉弯腰朝湖面瞧去,碧波里登时出现张白嫩的小圆脸,她左右扭了扭头,又眨了几眨眼睛,明明已经不小了呀。
    忽然,封玉感到背后一阵寒凉,扭头瞧去,果然看见那个苏人玉将军站在他们身后十几步处,正一脸严肃地瞪着她。
    封玉不满地朝苏人玉做了个鬼脸,自从她和寒哥哥说上话,这个烦人的舅舅就百般地看她不顺眼,有一 回甚至警告她离寒哥哥远些,否则就要她好看。
    “哼,你舅舅又来监视咱们说话啦。”封玉扁着嘴儿,一股脑将手中所有的石子儿都扔进湖里,气呼呼道:“他人虽然漂亮的一塌糊涂,可怎么那么凶,好像我欠了他钱似得,真是个讨厌鬼。”
    “你别那么说。”千寒也是打心眼里厌烦玉舅对他‘事无巨细’的照料,可那毕竟是关心他的,这个理儿他还懂。“舅舅没有子嗣,他心疼我,把我当成了儿子一般栽培,你以后不要骂他了。”
    封玉觉得寒哥哥哪儿都好,人高,长得也俊,有学问,还会武功,就是有时候心有点忒软。
    “那也不能撒尿都陪着你吧。”封玉脸儿一红,小声咕哝道:“我听见的,昨儿晚上你要去解手,他死活都要跟着,说什么天太黑,怕你看不见路跌倒,你又不是穿开裆裤的小孩子,他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幸好千寒人长得不白,否则就叫这小姑娘看见他涨得通红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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